第22章(6 / 8)
了知道了,您说的我都牢记在心,致死不忘,四姐,我今天和季师傅约了去取刀,就不跟您唠了啊,晚上回府给您带东风楼的栗子鸡,再见嘞。”
......
亭钰和卫珩究竟在做些什么,亭钰不想说,宜臻也不多问。
她相信卫珩那样聪明的人,绝不会带着亭钰走向绝路。
这么些年,虽然他们书信规矩疏离,但许多大事儿,都是卫珩提点着她做的决定。
譬如当年亭詹从柳姨娘肚子里生下来,被祖母当做是大伯转世,一出生就抱到了自己屋里去,宠爱非常,也因此十分看重柳姨娘,甚至都越过了母亲。
祖母年纪大了,行事越发任性,孝字当头,母亲只能忍。
那时候,府里所有人都觉着,他们二房几个嫡出的孩子,定看不惯那生生压过了他们的妾生子。
却没料到,宜臻对这个庶出的弟弟尤其好,要什么给什么,舍不得说一句重话,若说是捧杀,也不是,她也教亭詹事理,带着他见世面,真真儿像个温柔关切的亲姐姐。
是以亭詹长到如今五岁多,和自己姨娘并不亲近,反倒老爱跟在四姑娘屁股后头,甚至有次三姑娘寻四姑娘麻烦,他像个小炮仗似的就冲了上去,狠狠踢了自己亲姐姐一脚。
这张本该是柳姨娘手里最打的出去的牌,如今却生生被笼络到了宜臻身边儿。
满府里,谁不说一句四姑娘有本事呢。
但事实上——
“既然已经出生了,纵使内心里有再大的不甘愿,也要好好待他。平日里顺着宠着,若做错了事,也少些打骂,多劝导,你要让他知晓,你是世上待他最好的亲人,这对你没损失的。你日后也记住,但凡能做成朋友的人,都不要因一时情绪处成敌人。”
这是亭詹刚出生,宜臻八岁时,从江南寄来的信。
她读的似懂非懂,却下意识地朝着他说的方法做。
许是幼年时在柴房度过的那几日太难忘,少年为她打架抢棉被,省口粮喂她吃,背着她步入山林的记忆如今都还清晰可见。
宜臻对卫珩,向来有种盲目的信任。
所以哪怕这些算术卷子再难再烦,卫珩说有用,她就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桌案边,一题一题地写完了。
从早晨写到了傍晚,连晚膳都没用。
宜臻瞧着纸面上填的满满的字迹,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正在半青在一旁劝了第四遍,她起身打算用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