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围观(9 / 10)
抛下了你,过去半年你辛苦劳顿、出生入死,可曾怨恨过我?”
怨恨?
执着缰绳的手一顿,李纤阿脸上露出了一丝浅笑:
“幼时淘气,随着父兄上城墙看突厥犯我疆土,阿爷一箭射落敌旗,几位兄长皆言阿爷乃当世英雄,我却说‘有朝一日必要当和阿爷一样的英雄’。阿爷将我抱上肩头,指引我看向关外*。
时至如今,我仍记得,城下有残草遍地,有风卷黄沙,有人、有血、有豪情满怀,能从父兄上战场乃我心中所愿,既所愿,不苦,不怨。从来是我自己所想所做,大郎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清风拂面,撩动了李纤阿鬓边一缕长发,她笑着看自己的夫君,又将视线渐渐转向了金色的树林。
“叶自生起,便有归根之愿,安会恨秋风瑟瑟送她归去?”
柔情百转,在很多人的想象中,是柔媚的依附,含情的眼神,李纤阿的眼中有柔情,也有豪情,声调平缓,却带有极强的力量感,那种力量感不是针对人的耳朵,而是针对人的心。
尤其是当她的眼睛最后看回到柴绍身上的时候,叶是她,根是她的疆场梦,那瑟瑟秋风自然是柴绍。
此时的风纠结着落叶,被她的言语形容出来,是满满的缠绵,看着风裹挟着叶子从面前划过,柴绍的双眼流露的有释然,也有悱恻情怀,看向李纤阿的时候,已经带了心动的意味。
“我这瑟瑟秋风,今日能与何叶共舞?”
“大郎追上我,自然……”
眸光轻动,情深如海,柴绍只感觉自己的心与魂俱被放进了一盆的温水中,无处不妥帖,无处不温存,无处不……情热。
“便知道了。”
眉梢一挑,刚刚还和自家夫君谈心的李三娘又有了一丝“李将军”的豪迈之气,她策马扬鞭,还回头给了柴绍一个笑容。
如果说这场戏中一直以来的平缓和煦是一种缠绵悱恻,那么这个笑容就给了这种缠绵一种新的释放,充满了张力和难以言说的诱惑。
旁边看戏的“群众们”忘了茶水,忘了瓜子,也忘了板栗,明明这场戏就结束在了池迟的那个笑容里,他们在回过神来之后一窝蜂地跑去拍秦颂。
“你怎么不追上去啊,你傻啊!”
捂着胸口平复情绪的秦颂最大的优点就是出戏很快,即使是这样,现在的他也无力招架别人的质问,只能可怜巴巴地说:“你们让我缓缓,先让我缓缓啊!”
池迟翻身下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