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倒药】(6 / 7)
,良久,缓缓松开她。
只偏头,拿唇角温柔地一下一下轻碰她的耳垂。
他不能。
她是他余生的法,不能轻犯。
哪怕身体多一刻也难耐,他仍耐着,耐着,含在舌尖却不能下咽的折磨逼出男人一声似哭的音腔:
“醋醋,你救救长生,长生真要疯了……”
……
下了半夜秋雨,消减了仲秋地气里的余热。一辆去往汝州的马车日夜赶路,这一日过了伊川县境。
过境后马夫似乎想抄条近道,然而偏生是在县郊的这条捷径上,被一个小酒馆阻了进程。
原来是有个当地的无赖儿来吃白食,叫老板切了两盘精牛肉,吃完一抹嘴,要走。
老板要钱,无赖霍然变色,指着肩上鼓囊囊的褡裢说,“你瞧不起谁?某自有银子,却不能叫你侮辱了去!”
说着一扯兜裢,抛入与酒馆相临的白鱼河,瞬间汩没下去,坐地大哭,道这家掌柜坑他的钱!
余小七驾着马车过路,说寸也寸,正好遇上这么一摊事。土路拢共就这么宽,两人在路当间一拉扯,车就过不去。
余小七挂着车里昏迷不醒的公子,不耐烦地甩了几下马鞭喝斥,那二人公说公不理婆说婆有理,哪个理他?
“某褡裢里有二十两足银子,如今喂了鱼,都因你这黑店家一句话顶塞的,你快快赔钱!”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若不是早知道兜里没银子,会舍得白白丢进河里去?”
姜瑾在车厢里守着公子滚烫的一副身子,药喂不进去,正自急躁,听到外头还吵嚷,心头顿时大怒,就想出去一人一脚通通踢进河里喂鱼。
忽然,一只手扯住他的袖子。
姜瑾大喜过望地回头,梅长生睁开眼睫,如张开两口漆黑的深渊。
借力缓缓坐了起来。
“公子别动,您的伤口才缝好不久,身上还发着热……”
梅长生唇角干涩,缓缓转动木黑的眼珠,梦中的疯癫,在那张冷寂如霜的脸上已寻不出一丝一毫痕迹。他问,“我睡了多久。”
声音嘎哑,像摔碎的破瓮片。
姜瑾告诉他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梅长生不再言语,捂着胸口,安静侧耳,仿佛对车帘外的当地人吵架很感兴趣。听了一阵,稚子学舌般重复:
“放你娘的,狗臭屁,若不是早知道兜里没银子……”
姜瑾寒毛倒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