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无人可依(4 / 7)
着祝英台不可思议两眼含泪的样子,马文才心中一软。
“就是知道你心慈,一定会难过,我们才不愿告诉你。我们能做的毕竟有限,朝中也许会有消息,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你不必这么难过……”
“我,我……”
祝英台举足无措地抹着眼泪珠子,胡乱地点着头:“嗯,我不难过,我不难过……”
难过有什么用,要想想法子。
看到她一边说着“我不难过”一边抹眼泪的样子,屋子里的梁山伯和马文才俱是一叹。
“现在只希望北面不要伺机南伐,可笑那么多人以为浮山堰出事就不会再打仗了。此消彼长,不是南方北伐,就是北方南伐,如今形式这般不利,我倒担心北面趁机发兵进犯。”
梁山伯面色忧虑。“傅歧今日和这些人大打出手实在是太不值当了,他们日后就会知道,他们今天期盼的事情,是如此可笑……”
马文才没想到梁山伯能想到这么多,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两代馆主都要收他做入室弟子。
以他寒门出身能看的这么长远,说明他已经具备了过人的分析能力和大局观,他如此聪慧却只是个寒门,也难怪两代馆主都如此惋惜,想尽办法为他开拓人脉。
“傅歧和他们出手,是因为浮山堰?”祝英台接过半夏递来的帕子擦了把脸,奇怪问:“所以他前几天问马文才的事,是问浮山堰?为什么?”
祝英台虽然好奇心重,却很少询问别人的私事,傅歧和马文才语焉不详没告诉她为什么,她也就不追问,今天听到傅歧和七八个人打架居然是为了浮山堰,自然是诧异无比。
“他兄长在浮山堰上督工。”梁山伯捂着伤口,缓缓道:“他担心他兄长的安危,日日来马兄这里打探消息,今天听了些风凉话,所以才会和别人打起来。”
说罢,大致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梁山伯是当事人,从头到尾将经过看在眼里,说其他自然比其他人更为清楚,说道最后虞舫嘲笑傅歧家已经到了头了,忍不住又是一叹。
“人说‘莫欺少年穷’,做人做事还是留一线好,虞舫今日将傅歧得罪的这么厉害,是真的笃定傅歧是个纨绔子弟,日后成不了才吗?”
“便是士族,衰败也不过顷刻之间,何况傅兄在学馆诸生里并不如何出众,就算他二十岁出仕,只有三四年了,他能学到什么东西?”
马文才表情淡漠。
“这样的例子太多,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