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4)
几句之后,班里同学几乎都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很多时候,大家都会忘记班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即便是任课老师,偶尔都会盯着他名字辨认,不知道是底下哪位同学。
祝时雨不记得自己和他说过了什么,只记得,那时候很主动的朝他散发出善意,两人在一个班,偶尔也会不小心撞上,她想起他特殊的身世,会尽量友好地冲他笑。
唯一还存有印象的一次,是祝时雨有次赶作业在教室留的太晚,当时只剩下一个值日生在那里做卫生,她正准备收起作业离开时,发现低着头的那个人是孟司意。
那会天快暗了,教室只剩他一个人,他沉默地在扫地,穿着校服高瘦的身影,刘海长长挡下来,莫名让人想起阴沉快下雨的夜晚。
祝时雨怜悯心发作,立刻上前,从教室后头拿出拖把,主动朝他说道:“我帮你一起做吧。”
她不是话很多的人,那天却好像对孟司意说了很多,譬如: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做值日?下次有这种情况可以告诉我,我去教训他。班上同学都挺好相处的,你要多说说话。你头发太长了,可以有空去修剪一下。
......
大概诸如此类的话语。
现在回顾起来,就像是一个努力释放着善意即便无人回应也不在乎的、类似于傻白甜的角色。
之后的细枝末节祝时雨就彻底不记得了。
在孟司意转学之前,两人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的最深的交集,是在中考前。
因为临近考试,孟司意却将近一周没来上课,因病请假。周五放学,老师把她叫到办公室,给了她一份学习资料,同时还有孟司意的家庭住址。
本来是让她和陆戈两个人去的,可那天偏偏陆戈有场篮球赛,电话里,他气喘吁吁的,匆忙的语气带着歉意。
祝时雨是一个人去的,孟司意的地址离学校有段距离,公交线路图查出来需要转车,她当时转乘坐了很久车才来到小区。
顺着门牌号找到住户,敲开门时,空气中隐约有奇怪的味道,像是什么气体泄漏。
面前的人面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祝时雨还没仔细看清他的脸,孟司意就一头栽进了她肩膀。
那时候她大伯母已经在医院工作,祝时雨匆匆忙忙扶着发高烧的孟司意下楼,在路上拦了辆出租,两人到达医院那会,已经入夜。
她那晚似乎一直守在他旁边,孟司意输上液后没多久就醒来。两人在深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