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2 / 5)
时绒默默看了一眼屏风后的白亦。
白亦给自己倒了杯茶,没吱声:“……”
沧明镜:“?”
是他错觉吗?怎么感觉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莫不是在千机塔下头有什么不愉快?
时绒笑着道:“我这一学期换了院子,怕师尊回家的时候认不得路。眼见天色晚了,便特地过来给师尊带带路,请他回家呢。”
白亦嘴角往下绷了绷,没能压住那点翘起的喜意,深感窝心。
心里那点小不自在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受用得不行,立时又想起身同着她走了。
这个念头甫一浮现出来,便让他心惊了一下:绒崽近来待他愈发地随意,可是拿准了他人美心善,必然步步退让,万事都不会同她计较?
白亦的心绪兀自大起大落着。
千机塔下那热情的一吻,时绒至今没给他一个解释。
从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
先前的绒崽嘴上耍着流氓,至少态度带着敬重与珍惜,一旦有个试探的小动作,便紧跟着一套撒娇卖萌,将他哄地明明白白。
白亦屡屡被占便宜而没吱声便是如此。
他被吃了豆腐,但绒崽喜笑颜开,赞那豆腐香香甜甜,可好吃了。
他被夸得心情一好,也不是非得同她计较。
可这次却什么都没有。
她的试探也不如从前般稳打稳扎地透着小心,大突进地亲上了他的嘴不说,还惦记着撬开他的牙关,吻得那叫一个激烈。
要多放肆有多放肆,显然是不拿他这个师尊当回事了。
白亦每每回想,都觉着嘴唇发麻,耳根发烫,又无比心塞。
因而自怨自艾了大半个下午缓不过神来:她待他不那么上心珍重了,什么名分都不给,就把他轻薄成这样。
果然,太轻易得手的东西,是不会被人珍惜的。
屏风外,沧明镜欣慰着道:“你有心了。自己受着伤呢,还惦记着师尊。”
时绒不知这句“惦记”是不是话里有话,但她无所畏惧,一概应下:“是。”
白亦眼前火盆上的茶壶发出欢快的尖啸声,沸腾着冒出些许水汽来。
沧明镜压根没想太多,毫无眼色道,“不过师弟他既然已经去了面上的幻阵,又交了青云侍的令牌,以清慈道君的身份留在青云学府,帮助修复千机塔,再同你住一个院子不合时宜。我另外安排了住所,也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