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3 / 4)
顺利,那么接连数天发生的同类灾难让她彻底放弃了“撑腰”这件事,对老妈的期待从“可靠的后盾”变成了“您老人家还是看戏就好”。
没有长辈的帮助,她不得不自己振作,有架就打,打不过就躲,由此因祸得福,撕打水平直线上升,抗击打能力完全爆表,叨起鹅来又凶又狠,堪称胎毛毁灭者。
三周大时幼崽们被放出去跑着玩。
整个大群里的小企鹅按照所在位置自动分成了几十乃至上百个小团体,一群一群地凑在离母亲不远的地方玩耍打闹,安澜顺理成章地成了附近小群的孩子王,每天不是在武力镇压这个,就是在武力镇压那个,腾出手来还能带着幼崽们打打群架,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但是风险因子并没有下降。
离群太远再也找不到母亲、在成年企鹅争抢中被杀死、幼崽之间发生冲突导致严重伤害……这些情况每分每秒都在帝企鹅大群中上演。
安澜曾亲眼看到一群幼崽打架时因为没有留意地形导致其中一只不慎从冰坡上摔了下去,虽然冰坡上下的落差只有一米左右,但是这只幼崽落地的姿势非常寸,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晚些时候它的母亲找过来,先是不停地尝试用嘴巴把幼崽扶起,然后又尝试把它裹在身体下面为它保暖,但一切行动都无力回天,只能愣愣地站在边上,站了很久很久。
在南极冰原才生活了不到一个月,安澜已经习惯了那些无处不在的幼崽尸体,因为温度太低,它们都被冻成了冰雕,永远留下了死去时的模样,警醒着后来者此地有多么残酷。
好像这还不够似的,雄企鹅们在第四周伊始从海边赶回,队伍明显比离开时缩小了一整圈,只消看一眼她就知道接下来两周又会有相当一部分幼崽失去生存的希望。
因此当企鹅爸爸出现在视野里时,安澜高兴得叫了好一会儿,或许是她鸣叫的声音太急促,刚才还在嘎嘎嘎的老父亲忽然卧倒在地,肚皮贴地展开了滑行,滑到上坡的阻碍才站起来,兴高采烈、摇摇晃晃地朝家里飞奔。
重逢场面是一段无比美好的记忆。
安澜只记得父母不停地说着悄悄话,用脑袋顶着对方柔软的胸脯,摩挲着彼此的鳍翅,又低下头来轻轻地触碰她的脊背。
当被交接班的雌企鹅出发远行时,企鹅妈妈就跟脚爪被黏在冰面上了似的,怎么都挪不动,一直等到最后一批企鹅踏上行程才恋恋不舍地同他们告别。
母亲离开后,一个新的考验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