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3 / 4)
算想听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自家老父亲也在鸣叫。
约莫是意识到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它都不用带着幼崽到处晃了,而且本来也该去海边觅食了,它对分离的接受度比第一次还要低。
如果企鹅爸爸是个人类,这会儿估计已经在抱着崽子嚎啕大哭的路上了,但它只是只帝企鹅,所以它能做的一切只有挺起胸脯气势汹汹地在幼儿园边上走来走去,和不存在的敌人隔空对线,有一次还差点和看护者绊到一起。
看护企鹅恼火地扇了扇翅膀。
安澜不是很确定她在瞬息间看到的算不算一个白眼,但她非常确定从对方嘴巴里发出来的嘎嘎声有一种怒气冲冲的讽刺意味。
在这只单身企鹅的注视下,企鹅爸爸像地上的冰雪一样缓缓融化,挺起来的胸膛慢慢缩下去,非常萧索地扭头走向了海边。
和它同时出发的还有其他的雄企鹅们,一些幼崽出于恐惧或者不舍会跟在后面跟一段距离,然后子在看护者和自家长辈的双重呵斥下调头折返。
唯有两只不太聪明的小企鹅追了出去。
安澜看着这些小家伙跌跌撞撞地跟在父亲身后,不管怎么赶都赶不走,最后消失在冰面的那一头,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它们的身影。
这之后就是无尽的等待。
在保护者数量急剧下降的同时,聚居地附近危险事件发生的数量却在急剧上升。
父亲们离开当天,三只贼鸥从海岸线附近飞抵企鹅群落上空,当时安澜刚刚找到机会从外围绕了个大圈去接近目标,一听到警告声就背后一凉,快速扑进了团体当中。
事实上,所有幼崽都在移动,把原本就紧的团抱得更紧,以减少看护者的巡逻压力,防备即将到来的袭击。
第一波攻势并不激烈,或者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
三只贼鸥在盘旋了一小会儿之后快速落地,各自选中一个目标做了两到三次拖拽尝试,发现看护者看得很严格没有什么空隙之后,就把眼光放在了更加唾手可得的食物身上。
一个冬天过去,冰面上仍有不少幼崽的残躯,这些冻肉足够它们食用很长一段时间,前提是没有更多掠食者跑过来分润。
显然这个前提是无法达到的。
光是这一天安澜就前前后后在空中看到了十几只贼鸥,还被其中一只咬住脊背狠狠地拖拽了好几下,要不是看护者及时赶到,护住了她,恐怕早就被拖了个倒仰,成了它的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