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3 / 6)
年前未分宗时,是一个祖祠里的,只不过因为帝位分歧,清河那边始终摆不脱参与朝局的野心,而我博陵这支只想安稳度日,两边因治宅之策不同而渐行渐远,这才少了交集,成了陌路。”
来的几人在族中并未掌握要权,可私底下却是真正替崔闾梳理族产的帮手,若说他们对于崔闾暗地里交托给他们管理的产业毫无疑问也不对,光有能力筹建一所县级最好的族学,就不能单纯的以为崔氏是个只以农耕为主的乡绅土财,旁人不知道,他们可是清点过族库私房的,那里有一整个库的书籍,涵盖百余年前的孤本珍籍,建族学的那一点点藏书,真就只是那个书库里的九牛一毛而已。
原来,他们竟也是贵门之后,姓氏不仅大有来头,且足能与京畿豪族比拟。
崔闾眼神随着话音逐渐凌厉,捏着茶盏的手指用力到青筋毕露,嗖嗖凉意直冲众人耳鼓,“祖上为避世,不欲搅进皇权纷争,在百多年的争斗里,清河被抄过、杀过、剿过,可他们因举全族之力,拼护下了嫡支嫡脉,后为了发展便兀自吞并一些庶脉旁支,以充族中兴旺之相,我作为一族之长,可以理解他们拉人垫背或以壮声势之举,可同样我作为一族之长,却绝不允许这种踩踏,欺辱之事祸临我族头上……”
是的,每一个肩负族兴使命的掌舵者,都有不择手段护族延续之重任,吞小而兴大,换做他站在清河崔氏的立场,他也会施以手段凌驾一切弱族之上,可当他成为粘板上的鱼时,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能将全族老幼的兴亡拱手让人。
这是责任,一族之长存在于血脉里的重担。
“啪~!”一声盖沿与盏身磕碰之响,鼓荡着金石音鸣声传进众人耳,便听崔闾措词严厉,声调昂扬的宣布,“即今日起,我博陵崔氏不再避世躲闲,凡我族人有能力者,无论文韬武略,凡有才能者,皆可举官就任,一切所需开消打点,尽可来族中支取。”
梦里,清河崔氏明明知道有权贵欲往这支同姓弱族出手,却不示警不帮扶,没有一点收取孝敬后的同气连枝之义,哪怕提前透个口风,就算仍然改变不了结果,也招不了崔闾不耻这种过河拆桥,违约背信之厌恨。
你欺我儿不知博陵和清河的关系,骗他降格以投,拱让大额孝敬,却在大祸将至时抽身旁观,我不管你现在的盛名,和撒满朝野的官位,即日起,我博陵儿郎亦将以身挣名搏位。
虽有违祖训,可来日到了地下,他自也有担得起今日抉择的问诘之语。
不过是为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