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5)
,声音惋惜,“府尊大人节哀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尽管崔闾表现的很平静自持,可夏信然仍觉得,这定然是府尊大人在强撑,不愿意在属下们面前失态而已,因此,宽慰的那叫一个诚恳。
崔闾拱手点头,“也是小儿命运不济,虽说难免有些遗憾,却对他来讲,也是一种解脱,放心,本府没事。”
崔二少爷在西北长廊线,路遇霸匪断了腿,进了和州,又遭沙匪劫掠丢了命,可谓是霉运附体,阎王招人,根本没办法避开,只叹了命途该绝。
崔元逸来问要以什么名目,解释老二突然去世之事,崔闾连一点替他美化之词都不想的,直接用倒霉两个字,让他对外解释。
上门吊唁者,不管真心或假意,与主人家攀谈时,总要问及死者因何故去之话,按一般人家,总要为死者组织些体面之言,让祭祀主持者也好有词可念,然而到了崔闾这里,压根就不予用溢美之词,为老二添尊增荣。
没必要!
夏信然也是叫府台大人的反应,弄的挺懵逼,一嘴的想要夸一夸崔老二,来以慰府台这位老父亲心的词,愣没机会说。
怎么说?
人家亲爹都说了,他去世是因为他倒霉,且本来他与崔老二也不熟,夸也只能夸天妒英才,可怜天不假年之言,然后,人家老父亲直接透出一个意思来,甭夸,我不想听。
可能是真伤心吧!也没心情招待他,然后夏信然便识趣的告辞了,回去立即派了几路快马,往各县同僚那边报信。
虽然府台大人说了不用来吊唁,可大领导的儿子没了,不来不好,赶紧的来吧!
只他没料崔闾说的不是谦辞,是实话,隔日便给儿子起了灵,定于第三日入土,丧仪办的那叫一个简单匆忙,平常人家还要停足七日灵,有身份的人家一般都停足半月才起灵,崔家老二满打满算,只停三日。
崔元逸站了出来,以兄长的身份对外解释,“因家父尚在,为免亡子撞父寿,引出什么折损之事,只能委屈二弟让一让尊了,早入土,早安长辈神。”
这话也没错,总归对于一个老父亲来说,算是人伦惨事了,丧仪拖越长,对于长辈而言越是种折磨,可到底对儿子而言,似有些薄待了,但这话是没人肯在崔家人面前说的,只个个点了头,作出一副哀叹理解的模样。
确实,总归没有老子让儿子的,那些利用晚辈丧仪敛财的除外,崔府台家又不缺钱,因此,那许多人家的吊唁礼也无须等,定了时辰下葬,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