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1 / 6)
情况开始变得糟糕了。
在沈芙嘉和柳凌荫为了水而大打出手的十二个小时后, 她们再也不用纠结水的问题。
严煦病倒了。
第一个发现的是宓茶,这一天严煦表现得很沉闷,一如既往的沉闷,她总是谨慎地判断出自己有必胜的把握后再出手, 因此这一天她迟迟没有上场比赛, 大家也都没有放在心上。
宓茶的能力恢复速度越来越慢, 她的生命感知越来越弱, 在和王景煊打完最后一场比赛筋疲力尽地跌回睡袋后,她才朦胧地感觉到了点不对。
身旁的严煦一直坐在地上打哆嗦,她将唇死死地抿成一线, 双手紧握成拳,将颤抖的指尖拼命藏进拳心, 可呼吸还是出卖了她身体的异样。
事实上从昨天开始, 严煦就已经展露出了一些端倪,可她们没有放在心上, 只以为她是太过疲惫。
严煦的体质向来很差, 宓茶只是四体不勤,营养是跟得上的,苛严煦的行走跳跃全靠一根根骨头支撑完成,全身上下都看不见几克的油水。
她本是个坐公交车都会呕吐的人。
这是彻底断粮的一天,除了十毫升的水以外,她们什么也没吃到。
那张总是青白得像是死人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红润, 却是病态的潮红,严煦眼看着终于熬到了天黑,解脱似地松了口气。
她转身拉开了睡袋, 咽了咽干裂的喉咙后,挤出份平稳的声音来, 道“我先睡了。”
她和昨天一样,八点不到就进了睡袋。
“等等。”宓茶喘息着,比赛时她一动不动,可现在说一句话都要大喘气,“严煦,你等等。”
饥饿引起了心慌气短,她心脏跳得飞快,在地上努力翻了个身,扒拉着严煦过来,“你是不是、是不是生病了……”她问。
将最后一丝能力注入王景煊身体里后,宓茶的能力全部耗尽,但牧师的直觉让她觉得严煦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严煦隐藏得很好,她向来很少暴露情绪,在寝室里鲜少谈论自己的事情,而今也是,她藏了一天一夜都未被人察觉。
“我累了。”她摇了摇头,后槽牙磕碰在一起,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宓茶斜歪在地上,双手一使劲,瞬间就把严煦扯了下来,像是扯落了一块松脱的树皮,严煦连晃都没晃便扑到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心跳和她一样快,一样的气短,一样的体内能力空荡。
断食的两天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