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佛告阿难(1 / 5)
谢观怜看见他后怔在原地,喉咙的话也悄然堙灭在腔中,最后化作一句讷讷的疑问。
“你……怎么回来了?”
他不应该在秦河吗?
听说沈家主身体不好,意要将家主之位传给了他,现在正忙着继承府上基业,不应该忙得不可开交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沈听肆莞尔,黑眸认真地凝着她,温声道:“我没有回去,一直在丹阳呢。”
没有回去……
谢观怜呆呆地望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何意。
他一共走了有二十多日,离开前小岳也是说的他们要回秦河,现在怎么变成了没有回去?
青年手持佛珠,缓步上前立在她的面前,颀长的黑影被逆照,笼罩在她娇小的身躯上,如同能吞噬人的巨大野兽。
春日中无端多出几分寒刺入骨的冷意,她被冻得牙齿发颤。
他乌黑的长睫垂下,出乎意料的平静丈量着她,见她衣襟有被压过的褶皱,轻声问:“你昨夜是去何处了吗?衣襟有压痕。”
他的声音仍旧温柔,听不出什么过大的情绪起伏,谢观怜判断不出他的语气。
她冷静下来,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扬起浅笑道:“没有,我刚起床,正在等小雾呢。”
说罢她还往外面探头看了看,兀自心虚呢喃:“小雾也不知今日怎么回事,现在还没有来。”
沈听肆嘴角维持浅笑,漆黑的眼瞳一动不动地垂落在她肩上的压痕。
这是穿着睡一夜才有的痕迹。
而且他已经在这里等她一夜了,亲眼看着她从外面走回来,也是穿的这身,并不是她所言的刚起来。
她骗他呢。
不过无碍,他也骗她说没回秦河,两厢相抵,他不会责怪她。
青年一直含笑地盯着自己不讲话,谢观怜头更晕了,脑中一团乱麻。
正当她受不住他的眼神,打算将话全盘脱出时,他先往后退了一步。
青年扬着漂亮的眉骨,对她微微一笑:“骗怜娘的,其实我刚从秦河回来,还没有回禅院便来寻你了。”
谢观怜紧绷的一根弦骤然松懈,险些捂着胸口喘气。
她嗔他,“你吓到我了。”
沈听肆浅笑,没问她为何会受惊吓,“这个是我从外面带回来,想要第一时间送给你的。”
他将手中的匣子递过去,“你看喜不喜欢。”
谢观怜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