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5)
的刮雨器凝视着外面的世界。雨点轻轻敲打着车窗玻璃,发出细碎而连续的声音,窗外的景色在雨水的洗礼下变得模糊而朦胧,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树木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气之中。
路旁的树木已经开始换上了秋天的颜色,金黄、深红与棕褐色交织在一起,在细雨中更加鲜艳。随着汽车驶入城区,街边开始出现打着伞的行人,他们或撑伞或裹紧外套,脸上带着几分匆忙与疲惫。
小雨仿佛要下到天长地久,将整个世界涂抹得更加模糊。沿途经过的建筑物、商店招牌以及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街景,都在她的视线中一闪而过,留下的只是一片黯淡的记忆。
她把车停在街边的停车位上,打着伞下车,走入物是人非的小巷。
魏来的赔偿金被魏杉在地下赌场赌了个精光,为数不多的一些财产也被魏杉的债主瓜分干净,就连关门已久的杂货铺也不能幸免,卷帘门被人暴力撬开,里面的货物一抢而空。
魏芷将收拢的雨伞靠墙放在杂货店门边,独自走入了狭窄的店铺。
她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来到后面的生活区域,这里同样凌乱,像是被飓风席卷过。债主们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将愤怒发泄在已经逝去的房主身上,红色油漆泼得到处都是。
“妈。”
她站在空荡荡乱糟糟的逼仄客厅里,低低地喊道。
她知道不会再有人回应她的呼喊,但她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爸。”
“弟弟。”
人死之后,过往的恩怨都不再重要,所有的恨就像鱼肚里最后掏出的苦胆一样,只剩下无法下咽的苦涩。
她低声呼唤着不可能予以回应的亲人,掩着面慢慢蹲了下来。
她告别的不仅仅是逝去的家人,更是曾经那个不断忍耐的自己。
“当人在面临危险,发现自己为抵抗与逃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不起作用时,就会陷入最深的绝望。在心理学上,这种绝望叫作‘创伤’。”
在她询问何为创伤的时候,那名女医生这么说:
“创伤瓦解了本该统合运作的自我保护系统。知觉能力变得失真且被恐惧感支配,判断辨别的能力也不起作用,就连感觉器官也不再精准。受创者为了远离任何可能患起创伤回忆的事物,会主动扼杀自己的心灵,放弃所有自主与反抗,就像是遭遇生死危机时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兔子。”
“创伤后症候群最大的特征,就是在撕裂般的创伤感受与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