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所谓幸福(2 / 5)
答两人夹得心力交瘁,所以干脆每天提前2个小时到公司,让自己可以安静的写上一会儿。
但是今早刚进自己的办公室,他的目光就被门口传真机吸引了——原因无他,地上散落着十几张传真文件;传真机的出纸口上还挂着几张。
不用说,肯定是前面有一张传真纸卷边了,导致后面的打出来的稿纸都被推到了地上。这也是这台传真机的老毛病了。
马伯慵俯身把所有的传真纸都捡了起来,又把出纸口的几张也拿了出来,合在一起捏了捏厚度,大概是20页左右,相当不薄的一叠。
如果是小说的话,怎么也得是比较长的短篇,或者比较短的中篇。
“该不会是投稿吧?”马伯慵嘟囔着。《青春派》多是年轻人投稿,基本都用电子邮箱,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装在纸质的稿子了。
他把这叠稿纸展开一看,发现竟然不是小说或者散文,而是一首首的现代诗,奇怪的是看起来全是手稿,而且看得出来原来的稿纸什么材质都有。
“现代诗?”马伯慵皱了皱眉头。他对现代诗没有什么偏见,但是这个时代好的现代诗诗人太少了。还在量产制作的那些,基本都有固定投稿渠道,不是《诗刊》《星星》,就是《人民文学》或者《收获》这种传统文学期刊。
《青春派》三本杂志几乎默认是偏向小说、散文,都不刊载现代诗——虽然《青春派》本刊里的有些只有几行、十几行的小故事,看起来像极了诗。
不过身为“总编辑”马伯慵还是非常有责任心的,他耐心的翻看诗稿,第一首叫《他们说》——然后,他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一直到把20首诗全部看完,他才长吁一口气,然后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站着,而没有坐到办公椅上。
已经多久没有看过这样直扎人心的现代诗了?
马伯慵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说书人”,最喜欢就是讲故事,但诗歌作为最纯粹的语言形式,其美感是直达心灵深处,而不需要任何鉴赏知识的介入的。
这叠稿纸的其中一张,简单附上了作者的信息:
许立志,134…………,深圳龙华街道东环路……
而让马伯慵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的是,最后的地址竟然真是富仕康厂某个宿舍区的某栋宿舍,还有详细的房间号。
他刚刚看这些诗歌的时候,还以为这些是出于某个天才横溢的诗人的想象。
现在这个地址意味着这个诗人真的是站流水线的打工人?这确实有点超乎马伯慵的想象。
稿纸上还有一行字,写着这些诗是投给《青春派·非虚构》的,更让他感到诧异了。
马伯慵重新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