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7 / 8)
闭着眼读?”
谢纵微没有睁开眼,只淡淡道:“看了一眼,会背就好。”这等话本子又非圣贤书,多看一眼,谢纵微都觉得自己的脑子遭到了污染。
只好看一眼,能背出来,哄她睡觉,就行。
那张超逸若仙的面容上,眼睛紧闭,分明是不容人亵渎的端严模样,但他唇瓣微微开合,又吐出许多令人脸红心跳的字眼。
施令窈怔怔地看着他,刚刚满心的欢喜一点点冷透。
她自然读懂了他表情之下的嫌弃。
这便是施令窈不理解的点。
每当她沾沾自喜,以为得到了谢纵微的爱意,但很快,她又不得不推翻自己先前的论断。
夫妻三载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施令窈看着谢纵微手里提着的那盏玉兔捣药灯,没有说话。
她沉默的时间有些长,谢纵微的视线温柔地摩挲过她娇艳欲滴的面颊:“不喜欢吗?那我去换——”
“不用换。郎君。”她抬起头来,把谢纵微完整地装入眼瞳之中。
他的背后人流如潮,来来往往、人影憧憧,愈发衬得他长身玉立,金质玉相。
这样出众的男子,手里提着一盏可可爱爱的兔子灯,含笑望向她。
施令窈想,大概没有一个女郎能够抵挡住在这样的时刻不心动。
但她不明白。
“你喜欢我,是吗?”
所以他知道她每次穿了云头履出去臭美一通回来脚会痛,知道她更偏爱动物花灯。
甚至愿意为了她去死。
“但为什么你不说呢?”
施令窈怔怔地看着他,她时常嘲讽自己是热脸贴冷屁股贴习惯了,在下一次发现谢纵微对她的好的时候,她已经不敢再高兴,而是先陷入怀疑——这是不是又是她在自作多情?
这样的事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到了后来,施令窈已经不敢再奢求谢纵微高高在上地施舍给她的那一点甜头。
这是折磨。
她藏在心里三年的话,今天终于说了出来。
谢纵微提着灯,没有动,总是沉静从容的眼眸中却擦过几分狼狈。
“阿窈,我……”
他的声音艰涩。
面对一脸疑惑的妻子,他喉头像是被浸满了水的棉絮堵住,连一丝留给他喘息的空间都不再有。
他想要解释,身后却渐渐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嘈杂声。
谢纵微下意识上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凝眸望去,随着视线渐渐清晰,身侧民众的欢呼声也一并传入他耳中。
“秦王!是秦王殿下!”
“殿下终于回汴京了……呜,都三十多岁了,怎么还不见老啊!”
听到这句话,谢纵微立刻低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