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4)
好在,他说的只是抓药的乌龙事而已。
平复着紊乱的情绪,她正思考着应答之辞时,耳边却冷不防传来不容置疑的命声,“陈今昭,休了她。”
她震骇抬,恰与他低下来的眸光相触。
“休了她,陈今昭。”他视着她,一字一句不留余地,“此庸妇不配为你妻。休了她,吾替你择一良妇,京中贵女万千,环肥燕瘦皆有,皆可任你挑选。”
陈今昭慌忙从座上起身,跪他面前叩首,“微臣恳请殿下开恩,此乃一桩误会,拙荆并非背着我行事,买药之前皆知会过我的。”
“你在替她开脱?”
“并非!殿下容禀,是微臣做的主意让她抓药避嗣,当年拙荆生子时早产加难产,情况十分凶险,遂臣不想她再受生育之苦。况大夫亦言,她产子时伤了根本,再怀胎易胎像不稳,所以臣这方出此下策不欲让她再冒险怀胎。殿下明鉴,确是臣之主意,非拙荆一意孤行,背我行事。”
“她若不背人行事,抓药时,何必行踪鬼祟。”
“是……是要瞒家中母亲。”
姬寅礼压着眸光看她,此刻只觉胸腔像透了风一般,呼啸而起的不知是怒还是
凉。
“你大抵是忘了,上回你亲口与我说,之所以子嗣单薄,只是因你自己体虚之故。言犹在耳,今语悖,你不觉自打嘴巴?”
“臣.”
“住嘴!”他眸光迸着寒光,“需要吾请宫里的御医过府,去给她把脉吗?是不是只有事实摔你脸上,方能停止你的百般狡辩。”
陈今昭噤声,无声叩首。
姬寅礼猛地起身,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她。
为了那贱妇,其竟甘愿屈膝下跪,几番恳求,万般维护。
他肺腑心肠好似被人狠生抓握,搅弄,一时间腹腔里翻江倒海。他看着她,漆黑凤眸深处汹涌着暗流,其内翻涌的既是恨铁不成钢的沉怒,又是无可宣之于口的痛恨。
“可能这些年你是读书读呆读傻了,人家三言两语就能将你哄得团团转,舍了脸皮连夜入宫来跪求,是非对错你也不管不顾了。”他胸口起伏两下,将情绪强压了几分,“陈今昭,听我一句劝,别对方哭一哭你就心软,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我这辈子看的够多了。别相信女子的眼泪,那不过是博取男子心软的手段,背地里却指不定想如何给你一刀。”
“再想那庸妇,即便没有她欺瞒之事,就可曾与你哪怕有半分相配?财、权、貌,她哪样拿的出手,对你又有何助益?一概全无!就这般,她还死死拿捏着你不让纳妾,阻你子嗣满堂,让你陈家人丁单薄。吾都不知你究竟是被灌了何等迷魂汤,让你眼盲耳塞至此!”
说到此,他推开椅子在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