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5 / 6)
几处问题,并道明了相关原理。
对方如饥似渴的学着,无不感激涕零。这些都是吃饭的本事,放在从前他便是求爷爷告奶奶也不会有人愿意指点他,如今这位京中来的贵人分文不收,却愿意倾囊相授,如何能不让他心生感动。
陈今昭也何曾不是心中叹息。
本朝虽未像前几朝那般,行愚民政策,行那“挟书律“禁止民间对书籍私相授受,但对相关书籍的封锁还是很严苛的。譬如她在翰林院时能随手翻阅的《天工开物》,市面上却不会流通,除了官府密室,剩下能私藏的便只剩下世家大族的书房。普通百姓想拿来阅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这些河工们,要想了解一星半点的知识,靠的只能是祖辈相传。且吃饭的本事皆不外传,各家敝帚自珍,如此几代传下来就很容易造成知识的断层。
所以这个时代的普通百姓,想要出人头地,何其难也。
二月的襄邑县天气严寒,而此时京都也刚刚下过了雪。
皇宫驰道上,近百匹骏马奔腾如雷,马踏青砖声回响在宫墙间。疾奔在前方的是匹鬃如黑焰的骏马,马背上玄色鹤氅之人持缰策马,身影疾速掠过朱红宫墙,很快消失在宫道尽头。
遥遥听见宫道上的马蹄声,上书房里的公孙桓赶忙推案而起,急急走出了殿。
外头一阵寒风扫过,他不由打了个寒噤,呼了口白气,转过头似不经意的问,“殿下这究竟是怎的了,怎就突然想起猎去?一去又是好些时日才回来,抛家舍业般的,竟连公务也不顾了。”
公孙桓玩笑般说着,可眸底深处却带了些犀利与审视。
刘顺面上如常,即便此刻他已经被盯得心头发慌。
“可能,殿下是觉得有些闷了罢。出去散散心,也好。”
刘顺哪敢露半分口风,让对方察觉里头有他掺和的缘故?相处日久,他如何不晓得这位公孙先生,待人接物看似是个蔼然仁者,如文人般的谦恭仁厚,但实则杀性极重,最是心狠手辣不过。
这要让对方知道他掺和的那些事,他都怕对方下狠手打杀了他去。
“哦,是这般啊。”
公孙桓恍然道,捋须转过了头,没再刨根问底。只是内心自有怀疑,毕竟殿下此番与季夏那会一样,都未带刘顺一道出宫。这点让他觉得不大正常,他觉得这个刘顺可能是知道点什么,否则殿下不会无缘无故的冷落了自己的贴身奴才。
骏马在殿前扬蹄嘶鸣,金鞍玉辔在冬阳下闪着金光。
“殿下,您下回出宫游猎也将桓一块带上罢,也省得桓独在殿中守着一堆公务,苦苦煎熬。”
公孙桓迎上去,故作苦笑。
姬寅礼翻身下马,解了鹤擎扔给了刘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