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5 / 5)
不知过了多久,他稍稍平缓,重新撑起了身。
缓慢收回了手,他重新给她束带,依照着记忆将结扣还原。之后将她的衣服一层层拢好、系扣,套上身甲。
睡梦中的人睡得并不安稳,额头沁了细汗,唇瓣蠕动着,不知是无声呓语着什么。
他抬掌轻柔的给她拭去细汗,俯身撑她身上,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瞬息都不舍得移目。
是个女郎,竟是个女郎!
他怎么看也不敢相信,他赏识万分又觊觎非常的爱卿,竟会是个女郎!她怎么敢的,怎么敢的呢,明明如斯怯懦,如斯惜命,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欺瞒天下的大事来。若不是阴差阳错,他怕至死还在纠结抱背之欢的事罢。
想想自己是如斯可笑啊!抬起掌腹揉搓她细柔的面颊,他一时间又怜又爱,又爱却又恨。
她如何敢的,如何敢如此欺他!
想起自己度过的那些辗转反侧、倍感空虚的寒夜,想起自己曾经那对她日益见长的渴望,却对与她深入一步的抗拒,想起自己纠结、反复,仿佛走入了无解的死路,进退不得几近要被逼疯了去!林林总总,非是一言两语能道尽那段时日的酸楚。
想起这些,他都不禁为那可笑的自己羞惭万分。小小女郎,生生将他耍得团团转。
安敢如此欺骗他,如此戏耍他!
握着她面颊,他伏低了脸,用力在她耳珠上厮磨咬了下,森然笑了声,“乖,给我等死罢,陈今昭。”
最后深深看她一眼,他抬腿下榻。
却走了不过两步,又折身大步回去,一把掀开挡路的帷幔,入榻覆身,近乎猖獗的将她唇舌纠缠。
恣意逞凶过后,他方再次下榻,放声大笑的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