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4)
绣带松垂细腰软,屏风深处暗香浮。
帷幔荡漾,映着交颈缠绵的影。帐外烛影映透纱幔,在帐内投下摇曳的光晕。
被强扣在床柱上之人,乌发披落半数,凌乱的铺散在半露的肩上,墨玉发冠斜斜歪在鬓发间,将坠未坠。
“殿下,别这般……”陈今昭双手胡乱推拒着他硬实的躯膛,趁他再次纠缠过来前,急促说道,“殿下,您现在需要歇息。”
姬寅礼压根听不进她半句话,直接擒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向下按去。同时欺身而上,俯低身叼上她肩上的红痕,忽重忽轻的噬咬。
她忍不住朝后缩,但背后的床柱让她避无可避。
“殿下……”
“不要你身子要什么,要你的心你给吗?”
他压抑粗喘着质问,问完似乎也没期望着她能回答,直接揪着她松垂褶皱的官服衣领,将人按倒在榻间。
“不能给,就别说那些没用的!”
语罢,就捉着她的手去抽他腰间松垮垂落的金玉带。
随着通犀金玉带从帐内甩出,高大强硬的身躯覆了下来,在晃动的帷幔上映上宽挺的背影。
烛火幽幽,殿外更漏声声。
在烛台红蜡滴成殷红一片之际,激荡的帷幔也终于平息下来。
这会得以真切拥缠着人,姬寅礼的情绪也平复了许多,连眸底的血丝都褪去不少,比之先前状态不知好上凡几。
怀里人乌发湿云,闭着双眸轻喘不断。
他习惯性抚着她的背替她顺着呼吸,这般温馨的时候让他此时内心突然酸软又贪恋,恨不得时间能永远定在这一刻。
那样孤衾寒枕的日子,他不想过了。
这段时日的煎熬,让他再确信不过,自己对她是执念难消,压根做不到将她完全割舍。只要堪堪一想两人此后天涯陌路,他胸中就翻起毁天灭地的戾气来。
他忍不住将人拥紧了些,感受温香软玉真切在怀,胸腔那颗躁动焦灼已久的心才得以慢慢安稳下来。
“昔日那事,我不做矫饰,确是我错了。”
陈今昭正平复喘息之际,忽然听见安静的榻内传来低沉嘶哑的声音。她忽的一怔,反射性想要抬起脸,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按住,让她的脸庞贴上他结实的胸膛。
“我不否认,确是我私心作祟,当发觉对你生了悖逆之情后,便下了狠心决意了断这段孽缘。”
他喉间溢出自嘲的苦笑,嘶哑的嗓音徐徐流淌在这一方空间,“我怎能钟情个男子,何其荒诞!纵我不惧天下人之言,但我如何跟母妃交代?母妃生前唯一的憾事,就是未曾亲眼见我娶妻生子,我怎忍心让她失望?”
“更何况,“他缄默两息,闭眸,“你让我隐隐感到害怕。那时我便有种莫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