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6 / 14)
方向,他拿过屋檐下木桌上的缸子和牙膏牙刷:“我并不想知道这些。”
陈子轻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他一直说。
当他说完了,刷好牙的梁津川开口,格外的厌烦:“你去跟想知道这些的人说。”
长时间不说话带来的副作用已经减轻淡去,声线恢复了也还是嘶哑的,而且粗,低沉。
男孩处在变声期。
陈子轻一头雾水:“啊?谁啊?”
院门口多了道颀长的身影,想知道的人来了。
陈子轻瞟了眼宁向致,眼神示意他在屋门前的柴堆那里等自己。
“津川,馒头在堂屋,我还给你拿了一点白糖,你蘸着吃。”陈子轻就要去管宁向致,余光忽地瞥到什么,反应过来时已经抓住了男孩的手。
他眼睛瞪大:“你的手掌心怎么破了啊?”
梁津川甩开他的手:“滚。”
陈子轻失落地耷拉下了脑袋:“行吧,嫂子滚了。”
他往院门方向走,褂子背面破了两三处,裤腿一高一低的卷着,卷高的那条露出深浅交错的血痕,脚上穿的是昨天的布鞋,外沿跟鞋面浸过水皱巴巴的,也脏,都是干了的泥巴。
背影凄惨可怜,从头到脚尽是遇险逃生的狼狈。
梁津川低下眼眸,目光落在自己的一只手上,被碰过的地方没有起疹子,他也没反胃呕吐,但他却像是正在遭受更大的抵触。
那是波涛汹涌的杀念。
杀了现在这个意识行为有违常理的梁津川,他不配活下去,他有变成疯子的征兆。
梁津川去了堂屋,他看见小碗里的白糖,伸手就给掀翻了。
碗倒在桌上,白糖洒进桌面的木纹沟痕里。
梁津川撕下馒头上的一层皮放进口中,牙关张合,麻木地咀嚼着,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些白糖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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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村里大多人都在自家的稻床上忙活。
宁向致宁大夫没有背药箱就来村里,来找柏川他媳妇这事,没人觉得不寻常。
柏川他媳妇在卫生所上班,宁大夫是他同事,听说他遭难来看他而已,同志感情好。
无人知晓,宁大夫这趟是热脸贴冷屁股,还是匆忙赶过来贴的。
不冷战了。
宁向致凝视从院门里走出来的人:“我早上才了解到你昨天在县里失踪的事,”他微妙地顿了一两秒,声量压低,“有没有被碰?”
陈子轻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他:“就你问我这个。”
宁向致说:“都好奇,都不好张这个嘴,只有我把你当自己人,没有顾忌的关心你。”
“算了吧。”陈子轻油盐不进的样子,“我好得很。”
宁向致眼底有怒气:“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