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好酷(3 / 5)
瞥见楼顶有一脏兮兮的工人,他举着一把扩音喇叭,扯着嗓子高唱起来,脖子涨红变粗,肤上青筋愈青,唱得力竭声嘶,“起来,不愿做行尸的人们,把你们的血汗组成你我新的矛盾,微小蝼蚁到了,没有收获的时候,每个血汗迫着发出,最后的求救,起来!起来!起来!我们搏命一掷,冒着资本的獠牙前进,冒着资本的獠牙前进,前进,前进进...。”
他肃立,敬了一个仿佛一生中最庄重的礼,然后一头扎下,跳下来摔死了。
人们的尖叫划破空气,不安的气氛如瘟疫一般,迅速恐慌扩散,纠缠住了每一双良知的眼。
我收回视线,心无旁骛不停息地骑着摩托车,太阳缓缓落山时,我也效仿夸父与它赛跑,虽有作弊工具,仍旧跑不过大自然。
先知必输,然输时狂浪一笑,洒脱继续上路。
我在漆黑的路上骑车,并不像往时一样惧怕黑夜和鬼魅,我可能想说网上流行的那句话,怕鬼多幼稚,我带你去看人心。
直至穿过林间,来到一个碧波浩渺的湖泊前,我才停下摩托车,提着婚纱款款走近。
湖面的倒影是满天繁星,是清黄月光,是山峰连绵不绝的形,岸边树叶相擦,湖面和风掠过,水光潋滟的倒影弯曲模糊,细细微微地波动,不久,便恢复了寂静仍如明镜映照着苍穹。
我看不见湖水有多深,我只知道它很美。
世事该糊涂一点,还是该清楚一点?
从前所有人都告诉我,未生是意外夭折的,没人跟我说,他是因我而夭折的。
当初结婚时,长辈都告诉我,长青是个有家世的男人,没人跟我说,要嫁给自己中意的男人。
世卿生病时,他们也都告诉我,要远离他,放弃他,没人跟我说,我支持你。
现在,我不再听任何声音了。
我将要结束这愚蠢麻木的婚姻,将要结束无奈麻木的人生。
远阔的星夜长空逐渐虚幻,恍惚中,我在天上看见了世卿放大的脸在冲我笑,他笑得那样纯净,那样温柔。
我低眼摁手机,给郑长青拨了一通电话过去,半天,他才接通,口气不甚耐心,“你烦不烦,都跟你说了我应酬,不用等我。”
我道貌俨然,心平气和道:“长青,以后有了新老婆,请别再出轨,出轨最伤人心了,虽然我们没有感情,就此别过了,来世不见。”
他呼吸一凝,严肃着,镇定道:“你在哪里。”
我没有回答,他开始慌了,“告诉我你在哪里!马上!必须!”
得不到我的回应,他气急败坏地怒吼,“小哑巴!说话!”
我挂了他的电话,待他再拨来时,被我给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