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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儿子……娶。”……(2 / 3)

。薛召容想起早逝的母亲,当年那场门当户对的婚事,最终只换来一方冰冷的牌位。父亲虽曾对母亲立誓终身不续弦,可时过境迁,终究还是将那份情意转赠了他人。

  日后,他若真娶了沈支言过门,自会以礼相待,给她正室的体面。可这般相敬如宾的婚姻,与囚笼何异?不过是将两个活人生生熬成祠堂里并排的牌位罢了。

  当初父亲本属意大哥与重臣之女联姻,谁知大哥竟当庭直言:“儿子愿效仿古人,觅得知心人再论婚嫁。如今山河未定,何以家为?”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偏生从他口中说出,倒显出几分名士风流。更奇的是,素来专横的父亲竟未加苛责,只摆摆手作罢。

  联姻轮到他头上时,他也曾硬着头皮道:“儿子亦想寻个两情相悦的……”

  结果,话未说完,父亲手中茶盏已重重搁在案上,但见他凤目微眯:“你当这是市井话本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如此。你若有心仪之人倒也罢,既没有,三日后过府下聘。”

  竹影婆娑,将父子二人的身影切割得支离破碎。那时他望着地上摇曳的光斑,只觉得胸腔里翻涌着滚烫的岩浆。

  为何大哥能得父亲纵容,到他这里却要生生折断脊梁?

  “儿子宁死不娶。”他倔强地反抗,结果话音未落,父亲重重的巴掌已经落在了脸上。

  牛皮鞭沾了盐水,每一下都抽得他浑身发颤。血珠顺着月白中衣往下淌,在青砖地上洇出朵朵红梅。

  二十鞭过后,他终是踉跄着单膝跪地。喉间腥甜翻涌间,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儿子……娶。”

  窗外惊雷炸响,照得他惨白的脸上水痕宛然,却不知是疼出的冷汗,还是别的什么。

  他应下这门亲事,并非屈服,而是对这二十余年不公的彻骨心寒。自小他便活在兄长的光环之下,大哥是嫡长子,是父亲精心雕琢的玉器,是亲王府未来的支柱。

  而他,不过是块垫脚的顽石。

  记得十岁那年寒冬,他因父亲偏心,想要离开亲王府,离开京城,结果还没出城,就被府兵押了回来。

  父亲命人剥了他的大氅,让他在雪夜里跪了三个时辰。那晚的雪下得真大啊,鹅毛般的雪片混着鞭伤渗出的血,在青石板上凝成冰碴。

  “你即是亲王府之子,就算是死,也要给我死在亲王府里,日后若是再敢离家出走,定会让你再也无法直立行走。”父亲的声音混着皮鞭破空声,至今仍在耳畔回响。

  后来,他再也没有了离开的念头,只想着若是再努力一些,父亲是不是就不会偏心了,是不是就会爱他了。

  可偏偏,他这些年立的战功、办的差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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