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真相。(5 / 11)
“王爷,事到如今,这早已不是只有我与召容知晓的秘密。纸终究包不住火。我明白您或许真心将薛廷衍视如己出,但若非另有深意,您怎会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打压
至此,反倒对死敌之子百般疼爱?”
“朝堂之事我不问,我只想问您,对薛召容如此严苛,究竟为何?他恨您,想逃离亲王府,可心底却始终盼着您能回头看他一眼。”
她喉头微哽:“您一次次将他派往最凶险的境地,他却不抱怨。因为他总想着,或许再坚持一次,您就会给他半分温情,让他知道何为父爱,何为家。”
“是,他性子偏执,行事极端,可骨子里也是温和的。您可知他为了求得一段真情,能执着到什么地步?这样一个拼了命想要被人疼爱的孩子,王爷,您怎么忍心呢?”
“即便受尽磋磨,伤痕累累,他也从未有过半分退却之意。这般赤诚,莫说是我,便是周遭众人亦为之动容。可为何,为何独独打动不了您?这些年,您可曾有过片刻的心软?”
说到痛处,她再也抑制不住,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每每提及此事,除却剜心之痛,更有万千悔恨啃噬心扉。她恨自己未能早些醒悟,恨自己未能早日将满腔柔情尽付。
室内烛火幽幽。
薛亲王凝视她悲痛的模样,良久,方轻叹道:“世间之事,多有不得已。你既已知晓这么多,我也不愿再瞒你。这些时日我也常自省,这般执念究竟为何?纵使来日得偿所愿,不过是一口意气强撑至今。”
“怨憎蚀骨,早将我熬成了个冷心冷肺之人。”
他又沉默了一会,终是将一切道出:“薛召容失忆之事,并非无迹可寻。尚在襁褓之时,他便被人重重摔掷于地,险些丧命。那时,他的头颅便已受损,神智昏聩,几度濒死。”
他闭了闭眼,似在压抑翻涌的怒意:“当时我遍访天下名医,日夜守候,才勉强将他从阎王殿里抢回来。虽保住了性命,可终究落下了病根。”
“那时,他时常恍惚,记忆如流沙般难以握住。方才说过的话,转眼便忘得一干二净。我与他的母亲日夜忧惧,唯恐他此生难如常人。生在帝王家,若心智不全,便是死路一条。”
“后来,我暗中查探,才知当年多少豺狼虎豹,早已盯上了他。他们知晓我的手段,亦知我极有可能登临大位,所以,便对一个襁褓婴孩下手。”
“他们将他高高举起,狠狠摔下。那么小的孩子,七窍流血,奄奄一息。他们……他们竟也下得去手。”
“待到他四五岁时,我与他母亲渐渐发觉,他记性总比旁人差些,性子也愈发孤僻。我们日夜悬心,唯恐他这般模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