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多疑(3 / 4)
站在门口,我想不出要去哪好。
这首都的医院挂号排号不是容易事,我从这医院折腾了大半天出来,再赶去下一个时,已经没号了。
我只能在周边找房间住下,再把全部药放到桌上,下楼找了家快餐店,点了份饭吃。
期间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来,问我回上海了情况怎么样。我故作轻松的回她说挺好的,我还在照看我的朋友。
我妈语重心长说,“哎,他也是不容易。你能多帮点就帮着点吧。人啊一旦生了病就会变得很敏感,情绪也会变化很大,我是伺候你爸过来的,知道特别麻烦,也苦。可怎么也苦不过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小西,你多帮帮,也别太累着自己。”
我坐在还很吵杂的快餐店里,周围是进来出去的人群,也有送外卖的工作人员提着东西站在我身后方等着餐食送出来。
人声鼎沸。
可我还是听清了我妈说的话。
听得特别清楚,心就跟被塞了颗酸果子一样,酸得我心都被拧得特别紧。
我答应了她。
之后三天里。我来回几家医院的跑。只有晚上抽空能买一点临时换穿的衣服,手里提着的除了药还是药。
哪家医院得到的回答都大同小异。
确证不孕,只能慢慢调理。
各种医疗器械,和医院医生或冷漠或惋惜的话语都像利刀一样往我身上刺,我不想认命,可也无所适从。
把药堆在酒店一角。都鼓成了个小山包。我蜷曲双腿抱坐在地上,盯着那一块儿看,看了很长时间。
直到我双脚发麻,才勉强站起来,朝那地方走,弯腰把其中一盒药拿出来,拆开,药丸放在手心里,喂自己一口水,再喂进药。
突然我的救命稻草在北京这块儿丢了,我的希望消耗无几。除了麻木的接受安排,吃药。吃药外,找不到别的办法。
刘怡恩的电话再打来,我没心思接。
她像猜到了,响了一次就不再打,可过了一个小时,电话又响了。
这样隔了不知道几个小时。天色都黑了,我把手机从酒店里带到楼下吃快餐再回来,响了一路。我不耐烦接起来,就冲电话那头吼。
“刘怡恩,不是你的才叫做事!我也有我的生活!如果你有什么看我不顺眼的地方,在小岛上那次你对我的报复还不足以抵消?!你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找别人去,别再联系我。”
恶心。
要一早知道刘怡恩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