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心事如舟（6 / 12）

，并拢指节之间没有缝隙，指甲自然不会有蔻丹，也不是那种珍珠贝一般淡淡粉色，而是一种质感坚实白，像经雪玉，也似她这个人给人感觉。

手不算很干净，任谁城墙上爬了半天都不能保持洁净，掌缘还有一些擦伤，泛着血点，他忍不住有点怜惜地握紧。

这一刻心情，像隔着一层丝绒，握住了倾慕向往珍瓷，却不知道那到底能不能属于自己。

太史阑依旧没有动，却忽然道：“李扶舟。”

“叫我……扶舟。”

太史阑沉默，好一会儿她再度开口，“李扶舟，人要有多勇敢，才肯将往事忘记？”

李扶舟手颤了颤，他忽然低下头，看了看太史阑，晨曦光影似一副展开扇面，太史阑安静坚定侧影，就是扇面上具有泱泱之风仕女像。

李扶舟终究没有再坚持他要求称呼，良久，柔声道：“总有人会有那样勇敢。”

“不是现？”

沉默是他回答。

太史阑却似乎已经不需要回答，她安静地转过脸去。

日头渐渐升起来，早落这东侧城头苍黑色戍房里，一片灿然金光驱逐了晨曦淡影，落她眉梢眼角，这一刻安静仕女像，化作苍穹下烈烈迎风女将。

这是真正她。

她永不接受不能确定，一份感情迈出，需要楚河汉界分明起跑线。

李扶舟怔怔看着她背影，似乎半天没回神，半晌却长吁了一口气。

两人不再说话，维持着她坐着半侧身，抬着手，他她身后，握住她手，搁自己心口姿势。

好像很久很久以后。

又或者只是一霎。

太史阑慢慢抽回了手。

李扶舟手掌微微一缩，一瞬间似想挽留，却又僵硬地停住不动。

门口忽然人影一闪，一人急急奔进来，道：“太史姑娘你没事吧？小祖宗不知道怎么听说你遇险，非闹着我带他来看看……嗯？你们？”

门口站着赵十三，赵十三怀里抱着景泰蓝，赵十三愣愣看着手还未及松开两人，张着嘴，景泰蓝也愣愣看着两人，张着嘴，一颗挂着口水五香蚕豆，啪嗒一下掉赵十三手背上。

“你们……”赵十三说。

“你们……”景泰蓝小脸转白，再转红，再转白，愤怒地尖声叫，“乱摸！”

赵十三皱眉——好像这台词该是咱家国公吧？

太史阑收回手，站起身，舒展了下筋骨，点点头，道：“果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