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心事如舟（7 / 12）

多了，多谢。”一边向外走，经过赵十三身边时，顺手掏出手帕把景泰蓝嘴角擦了擦，手帕随手掖赵十三衣襟里，道：“既然来了，别干站着，城头帮忙去。”

赵十三下意识转身，走出好远才想起来，貌似他刚才捉奸了？然后他愤怒了，然后他打算……然后呢？

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心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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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十三抱着景泰蓝上了城墙，怀里小子全副武装，没有小型盔甲便裹着大人半身甲，怀里抱了个铁锅盖，头上还顶个小锅。沈梅花直翻白眼——有必要这样么！

造型很滑稽，却没有人笑，血肉战车，铁色城墙，生命绞杀正烈，没有人有心思多看一眼其他。

景泰蓝本来正哀怨他麻麻把他给抛下了，此刻得以上城，十分欢，一看见太史阑过来，笑呵呵伸手要抱，手刚伸出一半，忽然看见对面一个汉子爬上城头来，满是横肉狰狞脸，扯一抹血迹斑斑怪异笑，城头上火把微光里，瘆人一亮。

景泰蓝惊得一颤，惊呼还没出口，就看见一个士兵扑了过去，手中钉耙当头一劈，咔嚓一声劈进那人脊骨，顺势一拖，犁出森白骨头和鲜红血肉。

景泰蓝张着嘴，小脸瞬间惨白，好半晌后，上下齿关失控地碰一起，也是“咔嚓”一声。

他手始终还僵僵地伸着，不知道再递出去也不知道收回，忽然身子一震，落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怀抱。

景泰蓝立即将大脑袋扎进那个怀抱里，带点拒绝和埋怨地，狠狠蹭着。

“先前给你看，叫乱世。乱世人命不如狗。”太史阑声音响他头顶，还是那么平静，不知怎，却令人感觉多了一丝少见怜惜。

她轻轻抚摸小子光滑柔软头发，轻轻道：“现你看见，是真正战争，战争里人命是数字。”

景泰蓝不抬头，将她抱得紧了些，他嗅见她软甲上鲜血气，仰起脸，水汪汪大眼睛带点询问看她。

“帝王之业，开疆拓土。”太史阑拍拍他，示意他安心，又道，“但凡有为君主，安定国力之后，想着便是剑指天下，扩张国土，留予王朝万代，以成万世之基。所以有穷兵黩武，有战火连绵，有这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有这父母亲人从此死别。”

她指指城下，又指指城上，景泰蓝停止了颤抖，扭头默默看着。

“你是不是很害怕失去我？”

景泰蓝立即狂点头。

“那些老人和孩子，也会很害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