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离(2 / 4)
细的刘海吻着她的额心。
念涟长开后,又与家中透露她与我的关系,一纸书信寄于我手,急切切地便是催婚和绵绵之情,写的那簪花小楷里还连连打趣,说再不娶,便是迟了。
我从晋阳远远赶到李家,嫁娶的东西一应俱全,迎着信元兄捶胸之姿,连连担保自己爱慕念涟已久,定待她一世安稳。屏风之后,娉婷之影慢慢现出型来。乌发、柳眉、含情目,葱指、红唇、红酥手,我与那双目交织,便觉得心一荡一荡,身在温池,心忽地软了下去。
钟鼓绵延声中定情,还是在那目光流转、双目交织之时?我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明白了越天岭的意思,当年只隔着雨幕那桥,远远地一看,就觉阿娘宛若上界仙人,仙气缥缈,可谁遇此等女子不愿藏入屋中细细观赏?
家中事务繁多,与人打交道又是经常之事,我是男子,自然知道那些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是何意思,我不想看她为外人目光所扰,又将婚礼的日子提前了几日。
洞房花烛夜时,那红唇一扬,眉眼含情之姿,便让我至今回味无穷。我喜她娇嗔之态,喜她每每含笑模样。
我越做过浑事,做过错事,唯独不后悔娶她,估计是上天赐的福分,送我与她尴尬一面,又送与我此等佳人。
春分三月,她诞下一子,我那时孤零零站在门外,怀中被塞了个毛头小儿,屋内高喊着:“夫人醒醒,夫人不要睡!”
她期待的毛头小子还算得了什么,爱情晶石,我并不需要,我只要她而已。毛头小子随意抛给旁人,踹开门一眼便见那惨白的脸色和一盆盆血水。
心浸入冰雪,那毛头小儿竟让她失了半条命!今后的日子不过缠绵病榻,我恨极了那刚出生的小儿,脑中便响起了这小儿的名字。
倒了胃口的小子,黑色的美玉,不堪的心,那小子有了大名,叫做越。
念涟愈加瘦弱,我却无法分担她一点痛楚,于是便让人挖了外边的桃树,一棵棵、一丛丛,硬是把院墙推翻,建了个桃林。
如同所料一般,她窗门一开,便见满目桃色,不知小女儿性情未消,认为是上天恩赐,毕竟前几日还是光秃秃的一片,今日却是桃林。
念涟钻进我的怀中,温柔地捻起一瓣桃花:“止戈,桃花真好看,你要吃桃花糕吗?”
喉结一温,女子俏皮地看着我,我哪敢不从呢?低头吻在她额头,鼻尖相抵,呼吸交织:“夫人,止戈哪敢不从?自全凭夫人做主。”
没有旁人打扰的日子惬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