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离(3 / 4)
不行,我每日在禁阁办公,整日在她的桃苑打地铺睡觉。
可不知何时,她每每问我一个问题:“我们家子玉呢?”
我不喜欢在她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就连信元兄的名字我都要飞吃干醋。念涟敏感我的情绪,却不明白我那时见她惨白脸色的惊恐,拥着她埋入怀抱,我口中抱怨着:“那小儿在学铸剑之法,忙得很,哪里知道来看了你喽?”
念涟终于不提那小孩了,府中侍卫总是找到那个满地乱跑的小孩,我想着他婴儿之时的猴子模样,还没从那只猴子过度到眼前样子白净的男孩,就觉得他浑身每处没有一点像我和念涟的,反正不像是越家的种。
她终于有一天有了精神,不再是窗前相拥视花,我执着剑邀她去桃林石桌前,为她舞剑。那小孩装着满脸乖巧的模样从一旁跳出,我都不知道他如何躲过府中人的耳目,到了桃苑。
理所当然,念涟和我的关系被他轻易用言语挑拨,念涟第一次那么大声地凶我。啊,我真和越天岭一般成为厌恶亲儿的存在了。
越实在不像我,隐忍安静,什么计都往暗处使,专门热爱挑拨离间,不像我们越家人一般明暗相辅。我自是拔剑寻他,将他砸得满头是血,可一下手,我便有些后悔,念涟若是知道了,可不是单纯地凶我了,说不定还要分居,再严重就是回娘家、和离。
念涟那般心思温善的人哪里知道越的心思,越这般五岁小儿知道夺取她的信任好在府中自由同行,这般心思的五岁稚子,哪里是什么善茬?
那柄剑捅入小腹,我突然想起年幼时每次寻越天岭寻仇的模样,之前说的不像倒是自给了一巴掌,这般阴狠比得上我当年差点划破越天岭手筋的样子。他算是越家的种。
我给他了自由通行的承诺,还给他学剑的机会。不知何时,在我与念涟气氛微融之时,越身边多了个小雀儿。
这五岁小儿对那只黄雀的态度,却是极怪,我没见过有如此主人对待自己小宠,也从未见过如此亲人的黄雀。
灵池极近崩塌,信元与那盎城祖师邀我去祁城共商大计,如此严重之事,我怎不对念涟说,她当机立断想与我同去,我自然是满口答应。
在驶往祁城的路上,越又忽然跑出,告诉我身怀蛊毒,念涟与我几乎都命在旦夕。奶娘死讯被他说出,我见念涟黯淡了神情,脸更加苍白。
那黄雀一开口,便让我微微愣神,奶气的女童声和越的熟稔亲密,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我与念涟的相爱,原来这小儿满脸不羁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