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腌鲜鳜(5 / 8)
的工序,又找了大玉师傅帮忙把之前做的平安扣嵌上,最后将做好的玉簪放在清水里仔仔细细地洗净了,软布擦干。
玉竹簪整体白素光亮,但之前失手乱划的那条细痕只能留下了,但远观着倒也不显著,像是竹节本身崩开的一条纹理。
“差一点,勉强能看。”大玉师傅如此嫌弃道,“出去之后莫说是我金玉坊的活儿。”
此种评价对余锦年已经是盛赞了,他赶紧胡乱告谢过大玉师傅,也谢过这些日子不嫌他笨手笨脚裹乱,还热情指点过他的其他做玉师傅,又邀请坊间兄弟们到一碗面馆去吃饭。
挨个儿地谢过了,才推门告辞。
春风得意楼是百花街这儿最高的一处,雕梁画栋,彩饰非常,每年月夕日,多得是贵人世族来预定团圆菜,晚上敞开窗望月,能将这一整片城东都尽收眼底。
姜秉仁倚着楼上阑干啃豆包,远远看见一间铺子后门一开一阖,一个人影顶着毛毛雨走了出来,也不急着跑,先站在门口房檐底下,神情爽朗地抬头看了看天。姜秉仁回过头来再去看那铺子的店幡,黄黄白白的,写着顶大一个“玉”字,招摇死了,他将豆包往碟子里一扔,拍拍手翻回了屋内,从厨房讨了新出炉的玉带糕,踹袖子里走出店门。
他嘴里咬着一片玉带糕,撑着一把极好看的桐油伞,伞是绢黄的油面,上头写千里烟波、暮霭沉沉,写长亭向晚、骤雨初歇,仿青鸾帖,灵动流逸,气韵生动,哪怕知道不是青鸾公子真迹,姜秉仁也爱惜得很,鲜少拿出来撑打。
走出百花街,拐过童子巷,往前数十步就是金玉坊,冬雨绵绵,似顷天而落的一道细珠帘,碎在地上,似大珠小珠落了玉盘,他远远看着檐下躲雨的少年转过身来,正要抬手吆喝,忽地见他嘴角一开,直奔着相反方向跑去。
姜秉仁转头去看,原是个戴着烟色披风的青衣公子,手似玉,人似玉,余锦年眨眼钻到那人的伞下,抬着头殷殷地望着,小声地说话。那种神态,令姜秉仁想起他雕玉的时候,目不转睛看玉的表情,是一般的虔诚。
他那哪是看玉啊,原来是透过玉在看人。
姜秉仁抬头看了看自己伞面上,写着今宵酒醒、良辰虚设,不由眼皮一阖,垂下伞遮住脸庞,往童子巷里退了几步。他明知是人家心上人来接人了,可自己心里就是不得意,不舒畅,走在童子巷里,将碰到脚尖的石子儿恶狠狠地踢得老远。
忽听“哎哟”一声,姜秉仁毕竟是刚刚改邪归正的纨绔子弟,下意识扭头就想逃,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