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退而不休,蛰居待时 (1)(21 / 24)
昨夜听春雨,披蓑踏翠苔。
人来花已谢,借问为谁开?
如嘲讽载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病足》:
采药入名山,愧予非健步。
良医不可求,莫使庸夫误。
如优游泉石的《春日饮养寿园》:
背郭园成别有天,盘餐尊酒共群贤。
移山绕岸遮苔径,汲水盈池放钓船。
满院荷花媚风日,十年树木拂云烟。
劝君莫负春光好,带醉楼头抱月眠。
而他自己最喜欢的,还是那首能彰显出世之心的《自题渔舟写真》:百年心事总悠悠,壮志当时苦未酬。
野老胸中负甲兵,钓翁眼底小王侯。
思量天下无磐石,叹息神州变缺瓯。
散发天涯从此去,烟蓑雨笠一渔舟。
随诗流出的是几张屏息垂钓的自拍,被好事者煞有介事地说成是“职业演员”。
更有甚者,以讹传讹,谣垮中国,说袁世凯在家中私设电台,与朝中同党密切联系,暗中操纵政局——这不仅是对大头人格的诽谤,更是对其智商的侮辱。
清末的电报普及率很低,即使是中央各部或督抚衙门,也未必有专门的电讯设备,而必须通过电报局往来。
当然你会说,以袁世凯的经济实力,架个电台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问题是即便架了,也要接到官方的电报网上,除非与你联系之人也私设一座电台。
鉴于当时无线技术还不成熟,私设有线电报需要铺设电线。华北平原一望无际,几公里外就能看见电线杆,袁世凯一介罪臣,躲避打击还来不及,会做这么幼稚的事吗?
事实上,谪居期间,大头与外界来往的信函有七百多封,九成以上都是回信。而据袁克文在《辛丙秘苑》中记载,为数不多的电报也都是通过彰德电报局收发的,洹上村只有专门管理电函的“司电报者”。
时任农工商部右丞的袁克定,以锡拉胡同的府邸为北京联络站,在奕劻、那桐和徐世昌的关照下,时刻注视着朝局,派信使通过京汉铁路传送。
一次,在邢台火车站,信使的行囊被小偷窃去。袁世凯万分紧张,立刻找负责该区治安的老部下、大名镇总兵言敦源缉查此事。
几天后,幸得查获,言敦源亲自送到洹上村,把大头感激得无以言表。
要真有“永不消逝的电波”,还用费这劲?
不过,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