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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轮到他来美术教室打扫卫生。不知怎么的,我们就聊起了绘画。”
“当时有其他同学在场吗?”
“还有两个女生。别的男生全溜了。”
把打扫卫生的工作推给柏木卓也,全都溜去偷懒了。
健一有过相同的经历。有些男生遇上老实可欺、受了欺负也会保持沉默的搭档,就会把活儿全推给他,自己溜之大吉。在班级教室里很难这么做,而打扫美术教室、音乐教室时,这种现象更普遍些。即便事后遭到批评,也可以推说自己忘了,老师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呢?健一受类似的欺负时,总是跟向坂行夫一起干活。但柏木卓也不一样,往往只会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就算有几个女生在场,她们也是不顶用的。
回过神来时,健一发现丹野老师正看着自己。健一的这些经历,丹野老师应该记得吧?不,是察觉得到吧?我担任美术教室的值曰生时,倒没受过这样的欺负。
“柏木不偷懒吗?”
“嗯,他打扫得很认真。”
你和向坂也一样——健一仿佛听到了丹野老师内心的声音。
“还是不说这些了,”丹野老师又忐忑起来,“我不善于和学生沟通。其实我原本就不适合当老师。”
神原和彦悄悄转动眼珠,看了健一一眼,似乎在问:他是这样的老师吗?健一用目光回答他:没错。不过健一没想到,在面对外校学生时,他会从一开始就毫不设防。
“东都大附中里也有我这样的教师吗?”
“有吧。”神原认真思考——假装认真思考了一下,答道,“我不太喜欢那种公开声称自己适合当老师的人。”
“原来如此。”丹野老师很高兴。
健一心想:既然对方如此毫无防备,这边也很难发动攻势。
“所以,有些话在上课时很难讲出来。而我觉得那时是个好机会,就对柏木讲了。”
你有绘画天赋,很有灵气。
“我早就这样想了。一年级的学生上美术课就是学素描,而通过素描就能看出一个人是否有绘画天赋。”
丹野老师挠了挠头。他头发花白,是个少白头。他的一举一动却根本不像个三十出头的人。
“柏木画的素描线条干净利落,形状把握准确,起笔落笔毫不犹豫。这很少见。有些学生的作业乍看也挺好,但仔细观察笔法却像是在画漫画。”
神原用眼神告诉健一:让他随心所欲地说下去,不进攻,不捕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