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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藤野凉子,点了点头。
“有自杀却未留下遗书的情况吗?就你采访过的范围来回答就可以了。”
“在我经手的事例中,没有这种情况。”
“留下遗书的情况比较多?”
“不是‘比较多’,就我所知道的范围,是百分之百留下了遗书。”
“从形式上看,那都是些谁看了都知道是遗书的信件?”
“是的。既有写明收信人的遗书,也有直接注明‘遗书’两字的信件。”
“都放在自己自杀后马上能发现的地方吗?”
“这方面的情况倒是多种多样的。有些是在整理遗物时,在自杀学生的抽屉里发现的。不过无论如何,遗书的保存形式都带有自己死后能让别人发现的意图。”
这次轮到凉子点头了。“在你采访过的事例中,有多少家长在悲剧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前,根本不知道他为同学关系或受人欺凌而痛苦,直到读了遗书才知晓的呢?”
茂木悦男动了动脑袋,稍稍考虑了一会儿。
“家长会觉察到孩子有点不对劲,比如总是无精打采,不想去上学,经常讨要零花钱又不知花在了哪里等等。不过这些家长往往把握不到现象背后隐藏的严重事态,严重到足以导致孩子自杀。就我经手的事例而言,几乎都是这样的。”
“在你采访过的事例中,有没有学生拒绝上学,之后又自杀的情况呢?”
“有一起是这样的。那名学生拒绝上学的原因并非遭受欺凌,而是因成绩不好而感到苦恼。”
“在这起事例中,家长在事发前担心过自己的孩子会自杀吗?”
“他们说在事发之前,父母双方对孩子拒绝上学的现象都比较担心,但也没觉得会严重到自杀的程度。”
藤野检察官露出了向数学老师求教方程解法似的神情。“这么说,无论原因是受欺凌还是成绩不好,在由校内问题导致的学生自杀案件中,与自杀学生共同生活的家长往往很难发现预兆?这一点倒挺让入意外的。”
“呃……”茂木沉吟着,不慌不忙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首先我要指出,这绝不能一概而论。尽管我确实经手过多起类似的事件,但在我一无所知的其他场合也有学生自杀事件不断发生。”
“明白了。我只是想听听茂木先生基于采访经验得出的意见。”
“那确实可以回答说,很难事先发现。特别是遭受欺凌的孩子,往往害怕父母为自己担心,或觉得对不起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