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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因此会竭力隐瞒。”
“只是在孩子死后才了解真实情况,通过遗书或日记,是这样吗?”
“是的。”
“那有没有这样的情况:从周边了解到的信息表明自杀的学生生前曾为同学关系烦恼或受到欺凌,但本人没有留下遗书,也没有日记等书面形式的记录。”
“这样的情况我从未遇到过。”
“相反的情况呢?根据自杀学生生前的言行和生活态度,家长已经感到了危险,却不幸没能阻止孩子的自杀。”
“我知道一起类似的事例。”
一问一答畅快淋漓。难道他们事先商量过吗?这样两个人和和气气地排练法庭询问的场景,礼子难以想象。
“令人痛心的是,在那起事例中,去世的孩子患有精神疾病。”
藤野检察官偏了偏脑袋,问道:“你是否考虑过,柏木也可能患有类似的精神疾病?”
“没有。来访过他的父母后,我便确信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柏木的逻辑性很强,他父亲刚才也在证言中提到过,他非常善于语言沟通。也没有迹象表明他受到过幻觉或妄想的困扰。日夜颠倒的生活方式和用餐没有规律只是不上学带来的副作用,和疾病完余不同。”
“他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或许是得了抑郁症吧?”
“抑郁症和郁郁寡欢可是有本质区别的。”茂木悦男的语气就像在耐心指出学生在解题时犯的错误,“就连柏木则之先生也不认为卓也需要医疗帮助。我去采访时,他就是这么说的,他刚才的证言也包含了这层意思。即使担心卓也,仔细观察他的双亲都没有感到医疗介入的必要性。仅凭这一点就能断定,卓也患有精神疾病的可能性为零。”
“原来是这样啊。”藤野检察官干脆地放弃了这个话题,“看来,卓也的死与你采访过的所有事例都不同,是一个极端离奇的特例,是吗?”
“确实与我接触过的事例都不同,但不能称之为‘特例’。”
“有与此类似的事例?”
“是的。”茂木点了点头,稍稍提高嗓门,“我认为,这和‘集体私刑’致死的情况极为类似。”
法庭上又响起一片叽叽喳唼的喧闹。连胜木惠子也抬起头看向证人茂木悦男。在此之前她可是陪审团中唯一沉浸在心事之中,对外界不闻不问的成员。
“集体私刑致死的情况有着具体的分类。说来有点话长,允许我在此作一下说明吗?”
“请讲。”藤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