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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也与您推测的柏木的心态重合,对吧?反正对这所学校不抱任何希望,没了后顾之忧,说出想说的话,就能飘然离去了。”
“或许是这样的。”
“这也算一种投影,不是吗?”
山崎晋吾不由得惊慌起来:喂,藤野同学,请你适可而止。
“对柏木的死,我也感到了自己的责任。我想做一个了断。应该多亏了校内审判,我才能作出这样的决断。”
“此话怎讲?”
“今天通过证言,我了解到之前从未知晓,也没想过要了解的柏木的各种状况。我觉得,在我和他的交流中,只要我再深入一步,他也许就能健康愉快地享受眼下的暑假生活了。”
藤野检察官故意留出了一段沉默时间。她的目光落在手边的文件和笔记上。过了一会儿,她才扬起脸来:“刚才,您说柏木曾对人类的善恶和正义与否有过深入的思考。”
迫害者和被迫害者。
“可这不也只是老师您个人的印象吗?用更极端的说法,因为过去的您是一个耽于深思的少年,才将自己的影子投射到柏木身上?”
在证人沉默不语的时候,场内的杂音变得高涨起来。
“这大概是他刚升上初二时的事情……”
丹野老师缓缓述说起来后,嘈杂声立刻停止了。
“柏木对我说起他自己的事。我们很少谈论他自己的事,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不过……”
“请讲下去。”
“他说的只是一些片段,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他说起他上的补习班。”
是他从大宫转学过来后,初一至初二期间上的补习班。
“原本容易落单,不善交际的柏木,却非常适应那个补习班。因为开补习班的老师相当优秀。”
“听说过那个补习班的名字吗?”
“没有。不知道叫什么,也不清楚那位老师尊姓大名。但从柏木的语气里听得出,他非常仰慕那位老师。”
“明白了。然后呢?”
“那位补习班的老师十分严格。不守规矩或不想学习的学生,会遭到他的严厉训斥,甚至被扫地出门。他的这种做法导致部分家长的反感,编造无聊的丑闻攻击他。最终,补习班不得不关门歇业。具体出了什么问题,我并不清楚。”
山崎晋吾发现,神原辩护人僵住了。他似乎在警惕着什么,可是除了山崎晋吾,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一点。
说来也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