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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被杀。”蒲田教子重复道,声音很大,让大家吃了一惊。
“教子,你怎么了?”
听到弥生的声音,教子眼角上吊,嘴唇抿成一条线,像在思考着什么。
“原田觉得怎么样?”纪央问,“遗书找到了,你满意了吗?”
原田仁志喘了口气,点点头。“满意了。其实,我也不是太在意这个。山野,倒是你很在意嘛。”
“说什么呢,遗书之类的,有没有还不是一样吗?”
“好吧好吧,竹田陪审长。”原田笑着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笔记本,“在我看来,这完全是精神分裂嘛。”
“别说得那么刻薄好不好?”
见弥生眼泪汪汪,就算再口无遮拦,原田也不会说下去了。
“柏木是自杀的。”竹田陪审长说,“他动了不少心思,把神原和彦卷了进来,可最后还是自杀的。”
这就是评议结果。大出俊次是无罪的。
“神原会怎么样呢?”仓田真理子没有向任何人提问。她一脸困惑和不安,不知到底该问谁。
大伙儿面面相觑。胜木惠子直愣愣地看着高个子竹田陪审长,好像在说:喂,你好歹说两句。
“要说他会怎么样……”
“作出了无罪判决,估计他就能心安理得了吧?”
“可是,他不会留下‘没能阻止柏木自杀’的罪恶感吗?”
“何止是这样啊。他说过,这等于是他杀死了柏木。”沟口弥生依然泪眼蒙昽,“他说柏木是他杀的,他有杀人意图。”
是未必故意的杀人意图。
“可是,作为陪审员,我们无法更深地介入吧?神原的情况是个例外。”原田疲惫不堪似的伸直双腿。蒲田教子望向他那双考究的鞋子,再次皱起眉头,射出严厉的目光。
“虽然理由和山野不太相同,但我也觉得,不能完全相信神原的证言。”教子说道。
“喂,拜托了。不要再炒冷饭了,好不好?”小山田修双手合十,对着教子拜了拜。
“你求我也没用。”教子冷冷地说,“你想想,关于他和柏木的关系的证言,完全是他的一面之词,难道不是吗?只是神原一方的意见,简直和‘死无对证’没什么两样。”
“所以柏木不能死。”山野纪央说,“应该活下来,说出自己的意见。”
“这个……你们的心情可以理解。”原田仁志耸了耸肩,“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