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梦见狮子(4 / 6)
对着中堂上那一幅倪舸的照片,余飞跪地叩首下去,起来时,眼圈赤红。
她说:“我有过,有‘五逆’之过。倪麟师叔虽然不是我的师父,但在七年前师父去世后,倪麟师叔待我有授业之恩。我本该对倪麟师叔执师徒之礼,报桃李之恩,但我却大逆不道,早早对师叔动了私情……”
“余飞!”倪麟本来已经走到大厅侧门边上,闻言惊而转身,阔步走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余飞没有闭嘴,反而越说越快:“……师叔并不知晓,都是我一厢情愿。如今酿成不幸,都是我的过错。我已经没有颜面待在缮灯艇面对师叔和师叔母……”
教戏先生一把抓住余飞:“别说了!”
梨园行规矩森严,俗话说,无祖不立,无师不传,师徒辈分,那是大过天的事。余飞这些话,不说则已,说了,还有谁能为她辩解!
余飞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扭肩挣开教戏先生:“请艇主清理家门,把我打出去吧!”
又是一道巨浪轰然打来,水花高高地溅上窗棂。所有人的脸庞在明灭的烛光里,像古早的雕像。
艇主的脸色已经彻底地黑了。“余飞,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余飞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这时候又稳了:“我负责。”
倪麟的手本是抬了起来的,随着她尾音落下,又缓缓地垂了下去。
“你知道你要承担什么后果吗?”
“逐出缮灯艇,三年不得粉墨登场。”
“打。”
恕机好不容易修好了电线,回禅房中推闸开灯试wifi,总算都好了。推开门,一团黑乎乎的影子迎面扑来。
“哎呀我的妈……阿弥陀佛……”他一把接住那团黑影,笑嘻嘻地说,“女施主您今儿怎么了,像是喝了酒,您不是从来烟酒不沾的嘛……”
硬撑着走了这么远,余飞喉咙里的那一口气快泄了,她顶着嗓子,细细地发音:“帮我把衣服脱了。”
“别啊!”恕机吓得跳起来,“女施主,我是正经和尚!就算师父不在,咱们也不能……那样那样的……”
余飞瞅了一眼他那故作娇羞的神色,只恨自己现在没力气踹死他那贱样儿。“是,你是菩萨,你是佛祖,救苦救难,救救我吧。”她勉力伸手,一把的血殷红刺目。
到禅房灯下,看清了余飞一张雪白的脸,咬得稀烂的嘴唇,恕机才觉出余飞是真出事儿了。扶着她俯卧到床上,又帮她脱了那件长至脚踝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