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①⑥(6 / 9)
骨一百天”,并不是指一百天就好全了:骨髓腔通、恢复原状,少说也得一两年。
一两年,会不会到那时候,她还没找到炎拓?
她那因为除了外固定而略感欣喜的心情瞬间就冻上了,一声不吭上了楼,坐到了工作台边。
院的定制已经模样,胎体的房舍、窗扇、人物都已经就位,只不过色还都是裸的,留待最后一起着色。
这两天,她在做白梅树,通常的做法是做出茎干、后拿粉白色点出梅花就可以,但她执拗给自己找事,决定主的梅朵得是塑出来的。
这是无比精细的活,泥片得擀到纸片一样薄,用最细的笔描线、最号的塑刀切形,时候,还得借助放大镜——常常是伏案很久抬头,脖颈跟铁石一样僵硬。
实在找不到炎拓,做点跟他相关的事也是好的。
聂九罗拿起持梅花的人看,笑得可乐呵,从前,她一对着它就想笑,现在不了,看得越多越失落。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聂九罗把人放,顿了会,又伸出手指把它戳得朝向另一侧。
是卢姐给她送汤来了。
这次是水鱼汤,汤色奶白,很鲜香。
聂九罗低头舀起一匙羹往嘴里送。
卢姐立在边上,看看她,又看看桌上的人像,这阵子,聂九罗心情不好,网上老说低压低压,这话是的——往她身边一站,老压抑了。
卢姐一时没忍住:“你和那炎拓啊,是不是分手了啊?”
聂九罗差点被汤给呛了,她扔匙入碗,抬头看卢姐:“我和炎拓都没在一起过,怎么就扯到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