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 / 5)
知道,这两项田税改革之策,出自我之手?鹿衡玉的首倡书已在路上,在变法的前夕,你沈泊简充当了什么角色,我陈今昭又充当了什么角色!沈泊简,你告诉我!”
沈砚无法直视她的目光。
他扶着椅座,趔趄地重新坐了回去。
“荆州的事,瞒成了铁桶一块,你如何知晓的?”
“这你不必管!你只需回我上述问题!”
他艰难扯出抹苦笑,“朝宴,你……不该问出口的。”身形孤绝的坐着,他定了定神后,试图用平静的语气说服她,“不必较真的,我三人各充当何等角色,其实亦非那般重要。人生于天地之间,总有各自的使命要完成,即便粉身碎骨,但于吾等而言,何尝不是求仁得仁。”
“吾等?吾等!”陈今昭重复两声,喉间好似戳了把尖锐的刺棱,吐出口的话都似刮着血沫,“我不想听冠冕堂皇的话,我是工部官员,只听务实之言。沈泊简你明说,吾等代表了何意?鹿衡玉要上书首倡变法,你呢,是联名共襄盛举,还是附议以壮声势?抑或于户部鼎力相助,为其保驾护航,再或待他殉道后,承其遗风,继其遗愿!”
“朝宴,你又何必刨根问底……”
“这里没外人,你说句实话罢,沈泊简!”
滴漏滴答的声响在花厅中清晰的回荡。
明明不过几息的时间,在此间凝滞至死寂的氛围中,时间好似被拉长了许久。
沈砚顿在座上,到底在对方寸步不让的逼视目光中,给了答案。
“联名,首倡。”
他滞涩的移开脸,不与对方刹那通红的双眸对上。
“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原因有三,其一,但凡为官做宰,谁不向往青史留芳,我沈泊简亦是个俗人,同样也想搏个美名;其二,我母亲她,就这三五年的光景了。对于那些毒瘤脓疮,我心中之恨不比鹿衡玉的少,如今能有机会作为一把刀剜了它,你说我可会坐视不理?”
他望向门外的方向,似在远眺,“其三,幼弟他有勇有谋,比我更适合沈家家主之位。我可为他铺就坦途,助他前程似锦,他可以带领沈家走得更远。”
陈今昭一直盯着他,直待他说完,才拍案笑了起来。
“善,大善!世间不是任何人都能坦明自己的私心,这点上我敬佩泊简兄。只是我想问一句,兄欲拿何物来剜腐肉?”
她看着他,露齿笑说,“是鹿衡玉罢。他在荆州施行新政,只要倡议不落在明面上,世家也不会大动干戈,这就给了朝廷缓冲之机。荆州作为试点,需要的是温水煮青蛙,缓行为上,而非急功近利,一口气吃个胖子,亦如你所言,实施新政要的是缓不是急!”
“所以问题来了,鹿衡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