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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
“在什么时候?”
“从那孩子还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谈论这些话题了。最早大概是在他小学三年级的时候。”
“都说了些什么?”
“关于家里养的小鸟。那是一对金丝雀,其中一只死掉了。当时,我们是从有生命的小动物为什么会死去开始谈起的。如果只是因为自己喜欢的宠物死去而感到难过,那任何孩子都会这么想。可卓也是这么问我的……”
“金丝雀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的吗?金丝雀会不会不想死呢?”
“当时是雄鸟死了,剩下一只雌鸟。卓也就问我,剩下的那只雌鸟会不会难过?金丝雀会有这样的感情吗?”
神原辩护人和他的助手们都不动声色,被告大出俊次倒是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原以为是熊猫,仔细一看,原来是外星人啊。
“我回答说,也许金丝雀不明白什么叫作死亡。但雄鸟不在了,雌鸟一定会知道。于是卓也就问我,知道‘死亡’这个概念的只有我们人类吗?我回答说,大概是这样的。”
证人摸着自己的额头。法庭里太闷热,他开始出汗了。
“我当时认为,卓也在考虑‘死亡’的同时,也同样在考虑‘生命’。那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我和我妻子都担心过他会不会过早夭折。卓也本人应该也知道自己的体质不如其他孩子。他会去考虑‘死亡’或‘生命’,从某种意义上说,是顺理成章的事。也许想得太早了一点,但我认为,认真对待这些问题对孩子绝非坏事。因此,每当卓也提出这方面的问题,我都会认真思考,尽力回答。”
旁听席上传来几声叹息。
“类似的谈话,在这之后还有过多次,是吗?”
“是的。有时是在卓也生病卧床的时候,有时是某位亲戚去世的时候,有时是他读完某本书谈起感想的时候。”
急切诉说着的柏木则之谈到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卓也是个早熟的阅读爱好者。上小学高年级时,他便开始阅读面向成人的文学作品了。每当读到主人公死于非命或遭受命运作弄时,卓也就会怒不可遏……”
“怒不可遏?”
“是啊。”证人微微一笑。这是他出庭以来首次露出笑容。“他真的会发火。他会问:死亡真的这么不讲道理吗?世道真的如此不公平吗?”
“每当这种时候,柏木先生您都能耐心地跟卓也交谈吗?”
“是的。可随着这孩子的长大,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