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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出现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或是说不过他的情况。”
“是在谈论什么话题的时候?”
证人思考片刻,斟酌字句后答道:“人生有意义吗?人到底为了什么而活?死亡对任何人都是平等吗?诸如此类。”
面对一一列出话题的证人,这次轮到神原辩护人微微一笑。
“都是些很难回答的问题。”
“是的。尽是些难以回答的问题。此外还有一些,比如‘世上有没有绝对正确或绝对错误的事?’‘有没有百分之百的善和百分之百的恶’等等。我都没能好好解答。”柏木则之低声说,“我告诉他,这些都是人类永恒的命题。他听了很生气,说我在糊弄他。那孩子简直是个小人精。”
他的语气十分温柔,还带着几分骄傲。
“由于卓也性格敏感,还从小体弱多病,对他来说,死亡并非与己无关。许多普通的孩子不会放在心上的事物,他也会深入思考。而这就是他死亡——自杀的原因。柏木先生,您当时就是这么认为的,对吗?”
柏木则之证人重重地点了点头,答道:“是的。是这样的。
“好的。下面我要询问卓也去世之前的情况。您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拒绝上学的事呢?”
“在他不上学的第五天,听我妻子说的。”
“第五天?而且不是卓也本人说起的?”
“是的。说来惭愧,如果不是我妻子告诉我,我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知道。我工作很忙,休息天也常常要出差或招待客户。”
“可即使如此,您还是经常和卓也交谈,是吗?”
“你是指刚才所说的那种交谈吗?”
“是的。那些话题相当深入啊。”
“是的。不过那些交谈基本都是突发的,譬如一起吃饭的时候,或者晚上睡觉之前,而且都是由卓也主动向我提问的。”
证人歪了歪脑袋,似乎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
“老实说,除此之外的日常话题我们很少谈及。比如电视节目的内容、他和朋友间的关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