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圣旨到!(4 / 5)
“所以你是采用的「分线叙事」的方法,通过韦小亮寻找张老师的主线,然后不断衍生出巫傩文化、乡村医疗困境、自然哲学思辨等等支线。
然后让这些支线不断交错、穿插,甚至颠覆、重构,从而形成一种不断循环往复、又不断往前推进的结构。”
燕京,鲁院二楼的大会议室里,「青年作家张潮创作成果暨创作心得研讨会」的横幅下,一位年过五旬的文学批评家说道。
会议室里坐着50多位与会人员,主持研讨会的是鲁院的副院长,同时也是作协秘书处秘书长的邹光明。
张潮作为焦点人物,就在邹光明旁边,听着众人的讨论,虽然表面上没有表情,但内心可谓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这部小说神奇的地方在于,每个支线都包含完整的主线要素,却在细节层面呈现差异化演进。而且参与构建这部小说意义的不仅有读者,还有出版社的编辑。
当编辑们通过一夜的努力拆解出三个独立版本时,实则是又构建了一重‘元叙事’,一重不由作者、也不由读者参与的‘元叙事’。这个文本的开放性,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又一个批评家说道。这个批评家年纪不大,大概30多岁,一脸的书卷气,儒雅随和的很。
“这部作品的价值不在于解决了儿童文学的某个具体问题,而在于它通过制造文本的不确定性,迫使读者直面文学本体的随机流动。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乡村少年的奇幻之旅,更是文学在解构自身过程中不断重生的寓言。”
“小说中韦小亮对流星雨的执念,恰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中青年们叩问时代在当代的回声。张潮以‘流星—生命’的隐喻演绎着百年未竟的中国年轻人的青春启蒙。这种将《草房子》式的乡土叙事与当代文学先锋叙事相嫁接的尝试,在儿童文学领域开辟出了独特的路径。”
……
张潮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勉强听进去,但不到30分钟,耳朵里就尽是“阿巴阿巴”的声响了。
为了避免自己当场昏睡过去,他不得不在一位评论家发完言的空隙,举手开始发言——
“首先,各位老师,我的作品并没有大家说的这么玄……优秀。我坐在这儿听了一下午,像在听大家解剖一只鸟——你们把羽毛、骨骼、肌肉分得清清楚楚,可我最开始,只是听见它在林子里叫得好听。
创作这部作品,完全是一个偶然。其实我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就像山里的老农种红薯——把发了芽的块茎往土里一埋,春雨下了几场,藤蔓就自己爬得到处都是。
你们说的「分线叙事」「元叙事」,这些